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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杂志:跨越半个世纪 中古友谊从曲折多变到肝胆相照

发稿时间:2017-03-14 08:57:00 编辑:李婧怡 来源: 新疆网

  《龙》杂志2017年第1期日前发表于洪君的署名文章,题为《中古关系:从曲折多变到肝胆相照》。新疆网全文转发如下:

  中古关系:从曲折多变到肝胆相照

  2016年11月26日,当今世界最富传奇色彩的伟大革命家、领导古巴半个多世纪的菲德尔·卡斯特罗因病逝世。消息传来,中国大小媒体纷纷报道表达哀思。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立刻致电古巴领导人劳尔·卡斯特罗,表示亲切哀悼,而后又到古巴驻华使馆,参加吊唁。他赞扬菲德尔·卡斯特罗不仅为古巴民族解放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同时也为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建立了不朽的历史功勋”,赞扬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伟大人物,历史将永远记住他”。

  这些非同寻常的举动,反映出中古两国极为亲密的特殊关系,同时也传递出中古友谊根深蒂固、战略合作日久弥坚的重要信号。

  一、古巴是拉丁地区唯一的社会主义国家,

  也是西半球第一个与新中国建交的国家

  位于加勒比海的古巴,国土11万平方公里,人口目前为1200万,经济发展水平不高。但菲德尔·卡斯特罗史诗般的传奇经历和卓而不群的人格魄力,使古巴在地区和国际事务中独树一帜。中国与古巴的关系,在中国对外关系总体布局中,始终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

2014年7月 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哈瓦那探望卡斯特罗 (2)

  2014年7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哈瓦那探望卡斯特罗。

  菲德尔·卡斯特罗生于1928年,学生时代即投身于反对美国傀儡巴蒂斯塔独裁政权的革命斗争。1959年1月,他所领导的起义军推翻了巴蒂斯塔统治,建立了革命政府,随后领导古巴走上社会主义道路。跟随他一道革命弟弟劳尔·卡斯特罗,目前领导着古巴共产党和古巴政府。为了区分兄弟二人,国际上通常称菲德尔·卡斯特罗为老卡,称劳尔·卡斯特罗为小卡。

  古巴革命胜利后,长期将拉美地区视为其“后院”的美国深感恐惧和不安。它策动美洲国家组织成员国与古巴断交,对古巴实行封锁和孤立。在这种形势下,菲德尔·卡斯特罗领导的新政府先后发表三份对外政策文件,即1960年《哈瓦那宣言》、1962年《第二个哈瓦那宣言》和1964年《圣地亚哥宣言》,宣布古巴对外政策的原则和目标是保卫古巴革命,维护古巴独立、主权和尊严,实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支持各国人民反帝斗争和革命事业。古巴宪法也规定,古巴在对外事务中奉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

  当时,正值世界反帝反殖运动风起云涌。新中国视美国为世界人民的头号敌人,因而大力支持古巴反美斗争。在古巴与中国还没有建交时,中方就在哈瓦那设立了新华社分社。中国共产党与古巴人民社会党(古共前身组织之一)就已经实现了代表团互访。

  1959年2月19日,菲德尔·卡斯特罗第一次就古中关系发表公开言论。他说,“我们应该把糖卖给需要购买的人。如果俄国人需要糖,我们就卖给他们。如果中国需要糖,我们可以把糖卖给中国。”当时蔗糖是古巴的经济支柱,也是古巴开展对外斗争的工具。这番讲话表明,古巴新政权有意与中国开展务实合作。

  1959年7月,劳尔·卡斯特罗接见了应邀到访的中国新闻工作者代表团。他在谈话中赞扬毛泽东是“ 拉美青年最崇敬的人物”,同时向中国国防部长朱德赠送了他们在革命战争时期缴获的一具铜制坦克模型,请代表团代为转交,以表达他对朱德和中国的敬意。

  1960年9月2日,菲德尔·卡斯特罗宣布古巴与台湾断交。当月28日,新中国与古巴建交。古巴成了中国在拉丁美洲的第一个邦交国。当年10月,菲德尔·卡斯特罗致电毛泽东,表示:“中国人民永远可以指望我们尽最大的努力来进一步加强我们团结在一起的紧密的友好联系。”11月,古巴革命的另一位重要领导人切·格瓦拉以古巴国家银行行长身份,率经济代表团访问中国。中古两国缔结了一系列合作文件。中国向古巴提供了6000万美元无息贷款,用以支持古巴开展工农业建议。

  1961年,美国对古巴进行军事进攻的危险性急剧增长。毛泽东主席亲自出席古巴驻华使馆招待会。他对古巴大使表示:“中国人民决心从各方面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来支持古巴人民的正义斗争。”当年4月,美国轰炸机袭击古巴,其雇佣军在吉隆滩登陆。针对这些事件,中国总理和外长分别致电古巴总理和外长,谴责美国侵略,表示完全同情和支持古巴的正义斗争。中国政府也发表声明,谴责美国的“滔天罪行”,对古巴表示“坚决支持”。刘少奇主席、周恩来总理还分别致函古巴总统和总理,高度评价古巴军民粉碎美国雇佣军入侵的胜利。北京等大城市还举行了声援古巴的群众集体和示威游行。毛泽东在南昌接见来华访问的古巴文化代表团,祝愿古巴在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的斗争中取得胜利。

2012年7月6日,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会见古巴国务委员会主席兼部长会议主席劳尔·卡斯特罗。

  2012年7月6日,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会见古巴国务委员会主席兼部长会议主席劳尔·卡斯特罗。

  这年7月,毛泽东主席为古巴《革命报》题词,称赞古巴人民为拉丁美洲各国人民的民族民主运动树立了光辉的榜样,大大鼓舞了世界上一切被压迫民族争取解放的斗争。后来,他再次表示:“古巴人民在反对美帝国主义的侵略、维护民族独立和建设自己国家的伟大事业中,将永远得到六亿五千万中国人民的全力支持。”

  二、中国曾为古巴提供多方面支持,

  双方决定共建牢不可破的战斗友谊

  那时,中国对古巴革命,对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评价极高。卡斯特罗的名作《历史将判我无罪》,在中国出版后广为传阅,古巴革命歌曲《跟着英雄的卡斯特罗打游击》,一时唱遍中国大江南北。古巴领导人和古巴人民,对中国领导人和中国人民也同样充满了友好情谊。1963年1月中国经济建设成就展在哈瓦那举行时,菲德尔·卡斯特罗、劳·卡斯特罗和其他古巴领导人几乎悉数出席,并且纷纷留言,高度赞美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1964年1月,当古巴驻中国大使馆举行招待会庆祝古巴革命胜利5周年时,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邓小平以中国政府代总理身份,率大批官员参加了这次活动。

  中古两国政治交往中的第一件大事,是1961年9—10月间古巴总统多尔蒂科斯对中国的正式友好访问。在这次访问中,毛泽东、刘少奇等中国党和国家领导人,与多尔蒂科斯进行了深入友好而又议题广泛的会谈。双方在访问结束时发表联合公报,一致确认,“中古两国人民的战斗友谊是永恒的、牢不可破的”,双方“要尽一切努力,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两国之间的团结和友谊”。

  当时,古巴与苏联的关系也相当密切。1962年,当美国对古巴进行武力威胁时,苏联曾以保卫古巴革命为由,将战略导弹秘密运往古巴。美国发现后,立即要求苏方拆除和撤走在古巴的进攻性武器,加勒比海地区一时战云密布。中国政府发表声明,支持古巴捍卫本国独立、主权和尊严的正义要求。北京持续多日举行大规模群众集合和游行,声讨美国,支持古巴。对古巴顶住战争威胁、维护国家尊严和主权,中国予以高度评价。

2011年,习近平访问过古巴,拜访卡斯特罗,   (2)

  2011年,习近平访问古巴,拜访卡斯特罗。

  中古两国政治关系的巩固和加强,带动了其他各个方面的友好交往。据统计,1960年中古两国建交后,双方贸易额持续增长,1965年达2.24亿比索。当时,考虑到古巴的困难处境,中方在贸易方式和商品价格方面给予古巴很大照顾,将古方对华贸易逆差转换为中方对古贸易贷款。至1965年时,这种商品贷款总额已达4000万美元。这期间,中国向古巴提供了2.27亿人民币的经济援助,赠送了价值4790万人民币的物资。古巴方面为中国培养了100多名西班牙语留学生。

  这些年,古巴曾经多次遭受飓风袭击,经济上蒙受巨大损失,中国向古巴提供了7000万元人民币救灾物资。古方对中国的援助和支持,多次表示真诚感谢。1964年初,卡斯特罗曾对中国驻古大使表示:“我们永远感激中国对我们的援助,非常珍视中国的援助。”他请大使申健带回他本人送给毛泽东的礼品——古巴军人在战斗中缴获的美制手枪,手枪上用西班牙语镌刻了毛泽东的名字。

  三、受中苏论战和贸易纠纷影响,

  中古友好关系遭遇过重大挫折

  然而,也恰恰就在这段时间,中古关系出现了裂痕。第一,古巴对中苏两党意识形态争论不理解。1964年,古巴共产党受拉美各国共产党委托,派党内身份很高的罗德里格斯率9国共产党代表团到中苏两国劝和,在中方遭到冷遇。第二,1965年3月,古巴领导人不点名地批评中国的内外政策。同年9月,古巴指责中国驻古使馆散发宣传品“侵犯了古巴的主权”,两国政治关系从此冷淡下来。第三,双方在贸易问题上出现摩擦和纠纷。1965年底,古巴要求中方增加对古巴的大米供应,中方以货源不足为由予以拒绝,双方的误解和矛盾进一步加剧。1966年初,双方就“大米事件”公开争吵,两国的分歧趋于表面化。但由于双方的克制,两国没有发生中苏之间那种论战。

  1967年后,中古关系有所缓和。中国为支援古巴的反美斗争,继续与古巴进行经贸往来和某些合作。1968年5月,毛泽东致信卡斯特罗,赞扬古巴革命“沉重地打击了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反动势力。”他表示:“我们在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斗争中,是相互支持、相互鼓舞的。“我们将继续用自己的胜利斗争和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来支持你们的正义事业。”

  1970年,中国开始局部性地调整对外关系。毛泽东五一节在天安门城楼上见到古巴驻华使馆临时代办时,用“要古巴,不要美国佬”,这一流行口号,向古方传达了中国希望恢复两国友好关系的重要信息。1971年1月2日,中国政府总理周恩来等人应邀出席了古巴驻华使馆为纪念古巴革命胜利而举行的招待会。这是周恩来总理1966年以来第一次出席古巴使馆的活动。周恩来请古巴外交官转达他对古巴领导人的问候。他表示,70年代中古两国两党关系将掀开新的一页。

  然而,中国对古巴主动示好的举动,当时没有收到预期效果。相反,1972年中国接待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在古巴引起了非议。古方同时还出版了苏联和东欧一些国家领导人的反华文章,并对中古两国高层官员交往严加控制。直到70年代结束,中古关系也没有摆脱持续冷淡的低谷状态。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菲德尔·卡斯特罗在北京参观了毛主席纪念堂,并向毛泽东雕像敬献花圈。 (1)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菲德尔·卡斯特罗在北京参观了毛主席纪念堂,并向毛泽东雕像敬献花圈。

  中古关系长期得不到改善,根本原因在于当时的世界格局和两国的外交战略。当时,中国与苏联的关系紧张到了战争边缘,在世界范围内反对苏联霸权主义是中国外交的重要任务。而此时的古巴正在全力发展与苏联的盟友关系,古苏之间不但在双边关系领域强化了合作关系,在国际事务中也实行全方位合作。在这种形势下,中古关系改善的余地相当有限。正因为如此,中国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1974年对古巴新任驻华大使表示:“中古两国间确有原则分歧”。

  由于中古之间存在政治分歧,两国的经贸关系受到影响。自1974年起,双方供货价格开始以国际市场价格为准,但对古方的欠债问题,中国采取了老帐不催,新帐不欠,坚持实现当年贸易平衡的新方针。由于支付能力有限,此后多年,两国贸易一直没有太大发展。1976年中国“文革”结束,1978年底开始全面改革开放,中国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步入新的发展阶段。然而,中古关系改善的步伐非常缓慢。

  80年代末期,国际形势因东欧发生剧变、苏联趋向瓦解而出现新的发展态势。古巴在改善对华关系方面开始采取主动。80年代后期,古巴驻华使大使邀请他在中国的一位老朋友、时任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副局长的杨先生到使馆做客,向他表示古方愿努力恢复中古关系,得到中方积极回应。1987年底,古共中央一位政治局委员利用参加法国共产党第二十六次代表大会的机会,主动约见了中共与会代表、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闰明复,正式提议恢复中古两党关系。

  四、苏东剧变后中古面临共同挑战

  双方相向而行实现关系正常化

  1988年,中古两国共产党的外事部门成功地进行了工作对接,而后又迅速实现了外事部门代表团的友好互访。1988年底至1989年初,中国商业部长胡平率领中国党政代表团访问古巴,出席古巴胜利30周年庆祝活动,受到菲德尔·卡斯特罗的友好会见。1989年6月,美国等西方国家以“北京风波”为借口,对中国实行经济制裁和政治孤立,中国的国际处境一时非常困难。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外长钱其琛成功访古,菲德尔·卡斯特罗设宴招待。当年11月,古巴外长来华访问,受到江泽民等中方领导人高规格接待,双方签署了新的合作文件。 直到这时,中国与古巴的关系才可以说真正得到恢复和改善。

  1991年4月,60年代曾率拉美9国代表团来华访问,力劝中国停止对苏论战的古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罗德里格斯,时隔20多年再次访华。他此访问的目的,就是为了向中方通报古共四大的有关情况。尽管中方通过其他渠道早已详知会议内容,但还是以很高规模接待了这位贵客。因为此访标志着中古两党之间的政治互信和同志关系已完全恢复。此后中古巴两国党政军、社会团体的友好交往全面展开。

卡斯特罗也于1995年和2003年两次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

  卡斯特罗曾于1995年和2003年两次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

  在这一背景下,1993年11月,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应邀对古巴进行了19个小时正式而短暂的访问。这是中古两国关系恢复后,中方最高领导人对古巴的首次访问,目的是要在世纪之交建立中古之间长期稳定的友好合作关系。此时,由于苏东剧变,古巴失去了获取外援的渠道,经济上极为困难,中方加大了对古经济援助与合作的力度,在古投资已超过2000万美元(约1.24亿人民币),另外建立了20多家独资、合资企业或办事处。因此,古巴认为,江泽民在其最困难的时候到访,给古巴人民以巨大支持和鼓舞,因而组织了数万人夹道欢迎。卡斯特罗后来表示,古巴人民对来自中国的这一支持永志不忘。访问期间,卡斯特罗向江泽民授予了古巴最高荣誉奖何塞·马蒂勋章。

  1993年12月26日是中国已故领导人毛泽东诞辰100周年纪念日。古巴党和政府举行了隆重的纪念活动。菲德尔·卡斯特罗和劳尔·卡斯特罗同时出席并发表了长篇讲话。他们不但热情颂扬毛泽东的丰功伟绩,而且还与集会者一起引吭高歌《东方红》。1997年中国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逝世时,菲德尔·卡斯特罗致电中国领导人,对邓小平予以高度评价,并与劳尔·卡斯特罗一起,亲自到中国驻古巴大使馆参加吊唁活动。中古之间的极为深厚的友好关系,两国领导人之间的特殊情谊,不仅在中国人民中间传为佳话,在世界上也产生了广泛的积极影响。

  1995年9月,联合国举行千年首脑会议,各国元首云集于纽约。江泽民与菲德尔·卡斯特罗在联合国总部再次举行会见,双方共同回顾了一年多以前在古巴亲切会见时的友好情形。同年11月,菲德尔·卡斯特罗实现了第一次访华,这是中古关系中的又一件大事,江泽民亲自陪同他参观访问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样板城市深圳。这一年,中古双方签署了相互鼓励和保护投资协议、中方向古方出口3套水电站协议,中方向古方提供了由古巴财政担保的1000万美元贷款。

  2001年4月,江泽民作为中国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第二次访古。他在访问中高度赞扬古巴在经济恢复和对外交往方面取得“了不起的成就”,强调中方将继续坚定支持古巴人民的社会主义事业。双方签署的合作文件内容广泛,涉及经济、技术、教育、电信、体育、家电等很多领域。2003年春,卡斯特罗第二次访华,中共中央新任总书记胡锦涛与老卡举行会谈。尚未卸任国家主席的江泽民陪同他访问了南京、上海。双方又签署一系列新的合作文件。次年,即2004年,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回访了古巴。此时,卡斯特罗因身体摔伤而无法站立,但坐着轮椅坚持出席多场活动。

  2008年,当胡锦涛作为中国最高领导人第二次访古时,中古务实合作已取得多方面进展,双方贸易额达22.8亿美元。这一年,古巴遭受历史上罕见的飓风灾害,中方总共为古提供7000万元人民币无偿援助,另外提供了130万美元现汇和2100万人民币建材。胡锦涛到访时,专机又带来1600 条棉毯和同样数量的毛巾被,价值60余万人民币,古巴人甚为感动。访问期间,胡锦涛亲自到医院探望了摔伤住院的菲德尔·卡斯特罗。博闻强记而又十分健谈的老卡,病榻上依然豪情满怀,纵论天下,谈话进行了很长时间。

  五、习近平访古具有里程碑意义

  中古关系进入肝胆相照新时期

  2014年7月,中国新领导人习近平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身份出访拉美,参加金砖国家峰会并同拉美地区领导人举行集体会见,古巴是其中重要一站。此时习近平已经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新理念,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全面推进,开拓性进取性和创新性更加鲜明,国际社会对此访格外关注。

  这次访问,时值中古建交54周年。习近平特别强调,54年来,中古两国志同道合,始终坚持共同理想与信念,在建设社会主义道路上同舟共济,休戚与共,始终真诚相待,相互尊重,平等互利地开展合作,促进共同发展;始终与时俱进,为中古关系注入新动力。他表示,无论国际形势怎么变,坚持中古长期友好是中方既定方针。我们要坚定不移地深化肝胆相照的友谊,坚定不移开展互利共赢的合作,坚定不移地做改革发展的伙伴。他建议双方更好地发挥两国政府间混委会的作用,在两国中期经贸指导下,推动贸易增长和多领域合作。他承诺方将鼓励和支持更多企业到古巴投资。古巴方面对习近平的建议做出积极,表示愿共同提高经贸水平和各领域合作,同时希望双方能够建立专门工作组,以便更好地推进大项目合作。

  访古过程中,习近平除了与已经接任古巴最高领导职务的劳尔·卡斯特罗进行会谈、参观古巴革命圣地外,还专门到医院探望了菲德尔·卡斯特罗,两人亲切叙旧,畅谈中古关系与国际形势。2011年,习近平作为国家副主席身份访问古巴时,曾与菲德尔·卡斯特罗进行过长谈,双方结下了深厚友谊。这一次,习近平向菲德尔·卡斯特罗表示,他此次访问的目的,就是要弘扬两国老一辈领导人建立的中古传统友谊,为两国友好合作注入新的动力。他向卡斯特罗介绍了访问拉美、参加金砖国家峰会并出席中拉领导人会晤的有关情况。老卡表示,当前国际格局正在发生深刻变化,新兴市场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群体性崛起,对世界产生重大而深远影响。中国是伟大国家,中国的发展必将为促进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发挥重要作用。在这次访问中,习近平也获得了何塞·马蒂勋章。他在接受勋章时表示,中国愿做古巴的好朋友、好同志、好兄弟。

切·格瓦拉1960年访问中国期间和少年儿童在一起。

  切·格瓦拉1960年访问中国期间和少年儿童在一起。

  习近平2014年对古巴的这次访问,在中古关系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因为古巴最高领导权此时已经完全转到劳尔·卡斯特罗手中,古巴内外政策正酝酿着重大调整,古巴式的社会主义即将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在这种情况下,中古两国新领导人不但就进一步密切两国关系达成新的,同时还共同见证了一系列合作文件的签字仪式。这些文件涵盖了经贸、农业、能源、矿业、融资、生物技术、通信、基础设施建设、人文等诸多领域。

  远隔重洋的中古两国,以相同的价值观体系、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以及彼此接近的执政理念为基础,以全方位和深层次的互利合作为纽带,进一步巩固和深化了双方的传统友谊。这种既符合时代特点,又符合中国在拉美地区的战略利益,同时也符合古巴切实需要的不结盟的特殊形式的战略关系,展示出更加广阔的发展前景。(作者于洪君系全国政协委员,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原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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